妻孝
离下班还有半小时,想到晚上可能发生的旖旎,瑞阳迫不及待的遛了
号。在单位楼下取了车,拐过一条街道,顺便去接粟莉。
转眼,把父亲接回来已经几天了。想起那天的事情,瑞阳嘴角不由露
出一抹笑意。
那天中午,瑞阳从摄像头中看到,手指相扣着,给他打完电话的父亲
,粟莉和父亲在客厅沙发上,又一次和粟莉拥吻在一起。
当沖动起来的父亲,解开粟莉的上衣,把脸埋在雪白的峰峦,含住那
一枚涨大的红润乳头,明显已经动情不已的粟莉,娇喘着推开父亲,让他
去浴室沖洗。然后来到隐蔽摄像头前,满面潮红、目光闪动的犹豫片刻后
,先是沖着镜头做出「凶狠」的瞪眼,接着是羞涩歉意的一笑,伸手关了
电源。
无法「参与」其中的瑞阳,难免开始胡思乱想。心猿意马的熬了快有
一个下午,最后还是没能忍住,躲进厕所打过去一个「骚扰」电话,响了
三声又匆匆挂断。意料之外的,没像第一次那样等待太久,粟莉,很快回
了过来。
瑞阳小心翼翼的的探问,谁知妻子却说,和父亲并没有发生。瑞阳知
道妻子不会有了说无,向自己隐瞒,以爲别是妻子和父亲发生了不愉快,
或者是其他更不好的事情,反而担心起来。否则,以关摄像头前的情形,
他们没理由,也不可能不做。 连着问了几个想到的原因,粟莉都说不是,支吾了半晌,才说出她去
淋浴的时候,发现那个突然来了,才没做。当时电话里,妻子幽幽语气中
的懊恼,让虚惊一场的瑞阳忍俊不禁,差点笑出声来。
「爲什幺不做,刚来,不是只有一点吗?」
大学的热恋时光和新婚燕尔期,瑞阳和粟莉没少在类似的情况下做爱
。而且他知道,每次例假前后,妻子的生理欲望是最强烈的。
粟莉声音微羞:「我说了,是爸……不愿意。」
接着哼了一声,嗔道:「坏蛋,不许笑!你以爲爸和你一样啊,不懂
得尊重,整天就想着那个。」
瑞阳正嘿嘿着,赶忙收声。
这个时候,天大地大,媳妇最大,说什幺都不能得罪。
只敢在心里窃笑腹诽。当初,是谁嘴里说着:亲爱的阳,忍一下吧,
还是不要做了好不好?却攥着我的阴茎,死活不肯放手的?就差没心急火
燎,自己往里面塞了!呵呵。
窃笑也罢,腹诽也好。这个时候,天大地大,媳妇最大,说什幺都不
能得罪!
瑞阳不得不承认,整个过程从开始到现在,几乎全是妻子的功劳。事
实证明,自己身爲始作蛹者,完全缺乏担当一个「幕后推手」的「职业水
準」。如果没有粟莉甘心情愿的付出,积极热情的调动主观能动性,以及
那几次生花妙笔的临场发挥,没可能这幺快,就达到这样的突破。
妻子带给瑞阳最大的惊喜,是在接父亲回来的那天晚上。
接父亲的路上,是粟莉和父亲发生关系后的第一次见面,父子之间虽
然话很少,也没怎幺目光交流,却也没有如想象中的难以面对。
吃过晚饭,夫妻俩上床后,瑞阳忍不住缠着粟莉,让她把与父亲的相
处说详细点,沖妻子又是乞怜又是呵痒:「亲亲好老婆,给我说说呗,下
午那幺长时间,你和爸什幺都没做?」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妻子本来也没打算瞒他,就如实交代了,爲父亲
口交过一次,父亲也给她用了手,但只是在外面,手指没有伸入身体。瑞
阳听了,兴致勃勃地想继续追问细节,粟莉却趴在他耳边,说出一个令他
瞬间紧张到,心髒几乎快要停跳的消息。
就在下午,妻子把整件事的全过程,以及瑞阳不仅知道,还是提议人
、策划者,一直在背后支持鼓励她的事,告诉了父亲。
「你……你真说了?」惊出一身冷汗的瑞阳,一个咕噜坐起,结结巴
巴的:「爸……爸他怎幺说的!」
「看你吓得那样!」看着瑞阳的反应,粟莉笑得咯咯的,怕被隔壁的
父亲听到,捂着嘴,不敢大声。
在那之前,关于要不要把实情告诉父亲,夫妻俩已经商量过很多次,
答案都是肯定的,只是需要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瑞阳没想到,妻子竟然
这幺做到了。
稍微平静下来,瑞阳问粟莉,怎幺突然想到要和父亲坦白的?
「那我从头说吧!」妻子整理了一下思绪,说:「老公,我知道我关
摄像头,你心里是很不情愿,很不舒服的。可去爸那里的时候……我就是
在想,既然上次去,已经和爸发生了,还做了两次。我今天去,只要爸还
要我,或者不拒绝,就说明他已经接受了这种关系。」
说到这里,妻子羞媚,又略带不安的看瑞阳一眼:「我说了你不许生
气。你是知道的,我们共同推动这件事,除了心理压力和羞耻,我的确也
是有所期待,并且感觉到那种……兴奋和刺激的。从我一次次的身体反应
,我想骗你也做不到。」
瑞阳点头。如果这件事对妻子只是屈辱,自己绝对不会勉强她的。实
施的过程中,妻子的真实的生理反应,是他喜欢看到的,也是他继续的信
心来源。
妻子害羞的接着说下去:「第一次和爸做,紧张和複杂的心理成份居
多,脑子里很乱,我也没有……高潮,所以我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
……喜欢和爸做。所以这次去,我想关上摄像头,不让你看到。如果爸还
要我,也能放得开,我想单独的,不受任何干扰的,品味和爸做的感觉,
是不是真那幺美好和……刺激。如果你看着,我会没法专心。」
「真的,老公,我没想要瞒着你,当时我只是想和爸私密的做一次,
仅仅就这一次。而且事后,我肯定还是第一次一样,会毫无隐瞒的全部对
你说出来。我想好了,就当是我的一次自私的放纵,放纵之后,我就把实
情坦然的向爸说出来。」
「我是这样想的。事情到了这个程度,说与不说,几乎都已经摆在台
面上了。而且,上次我和爸做了之后,你们父子互相躲了几天,都不好意
思见对方。但你们终归还是要见面的,见了面,难免会非常尴尬。我就想
,既然免不了尴尬,还不如一次全部交代清楚,省得等以后再说出来,还
要尴尬第二次。」
「和我想象的差不多,我说出来的时候,爸并没有太吃惊,说他又不
是傻子,我们做得那幺明显,他其实已经想到了。因爲你以前对他几次的
言语暗示,因爲你的那次从房间退出,也因爲我和他的每进一步,你几乎
都在场。」
「我告诉爸,瑞阳你是爲了孝才提出的。原因是这幺多年,他爲了你
一直一个人,等到你成家立业了,他还是不愿意找,说已经习惯了。可是
你作爲儿子,知道他的这种习惯,是以完全的牺牲自己爲代价换来的,因
此一直愧疚不安,不知道该怎幺报答和补偿。直到一次你看到那篇医学报
告,说老年人缺少性生活,对身体健康的损害会很大,才下了决心,然后
和我商量,由我给他解决那个需要,让他的老年能幸福。而我,是被你的
真诚和孝心感动,作爲一个妻子和儿媳,我有帮着丈夫行孝,也有尽我自
己一份孝心的义务和责任,于是答应了你。才有了从那天下大雨回家,和
之后发生的,所有的事情。」
「我说完这些,爸表情痛苦的,沈默了很久,然后哭了,哭得老泪纵
横,说他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我,因爲自己的固执,才让我和你爲他做出
这样的牺牲。他能有这样的儿子儿媳,是老天对他的恩赐,就是那张老脸
,感觉没地方搁啊!当时看到爸哭的样子,我也很感动,跟着一起哭了。
」
「然后我安慰爸,说这一切都是我们心甘情愿的,让他不要有心理压
力和负担。做出这样的决定并付诸行动,要说心理压力,我们也有,而且
不比他少一星半点。既然都已经真实发生了,以后就别想那幺多,这次回
去,安心的好好和我们一起生活。他年纪越来越大了,我们都不放心他一
个人在外面,不想让他孤零零的游离在,他以半生孤苦,造就的我和你的
幸福家庭之外。」
「至于那个方面,我和爸说的是,一起住之后,如果他不想,可以不
做。但只要他想了,不管是暗示还是提出,我到时都会给他,满足他的需
要,带给他快乐。」
听粟莉说完,瑞阳挥去因爲父亲的哭,和父亲的那些话语,带来的伤
感和感动,对妻子越发的打心里佩服,问:「你这幺说,我去接,爸就乖
乖的跟着我们回家了?」
「不然还能怎样?我和爸都已经那样了,他也什幺都知道了,中午在
电话里也答应过你,让你下班去接他。变卦不回来,以后不是更尴尬,更
难以面对吗?」妻子说完,沖着他撒娇的皱了下鼻子,猫进他的怀里。
看得出来,和爸坦白一切,并且是这样风平浪静的可喜成果,粟莉是
有自己的一些小得意,也由衷的感觉到轻松的。毕竟之前她承受了太大的
压力,到了现在,可以说已经大致尘埃落定了。